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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惡意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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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惡意挑釁

薛粟在北境沒見過馬球場。

北境一年中有大半年的嚴寒天氣,土凍的太硬,打不了馬球。

薛粟的親生父親是突厥人,他最早隨著父親一直生活在山中,自是不可能有人教他投壺教他玩樂。

是以如今雖貴為沇王府的小殿下,薛粟卻瞧什麽都很新奇。

瀟長楓覺著,雖說他在宮中不受寵,但如今至少是父皇親封的沇王,身份地位總是擺在那的。

再加上薛嫣這個鎮北將軍的身份,總不至於叫人欺負了他們兒子去。

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就有那麽一兩個不知禮數又不長眼的東西湊上來。

“餵,你就是沇王府的小殿下?”一道說不上好聽的童音響起,許是還沒變聲,聽上去有些尖利刺耳。

薛粟正新奇地瞧著旁人投壺,反應了一瞬才明白有人在喊他。

投壺正在精彩,薛粟有些不願錯過,選擇性忽視了這個聽著就不友善的聲音。

對方見薛粟連頭都不回一下,頓時覺得被下了臉面,三兩步跑過來伸手就推了薛粟一把。

桑雉倒是瞧見了這年紀不大但戾氣十足的小孩,但沒想到對方會直接跑過來上手推人,一時間沒能攔住。

薛粟也沒想到好端端看著投壺還能被人推,腳下沒站穩,往旁邊挪了好幾步,還是有好心人伸手扶了他一把這才站穩。

“嗤,我當堂堂沇王府的小殿下有多厲害,結果是個連站都站不穩的弱雞,沒意思。”

薛粟雖不想給他爹娘惹事,但他也不是泥捏的,要被這麽說還沒點脾氣,豈不是要給沇王府丟臉。

薛粟站穩當,轉頭看到剛剛推他那人的模樣。

他年紀還不大,說不出人的相貌好壞,總之他不喜歡眼前這個比他高一點、但眉眼間盡是惡意的人。

只是薛粟還未開口,方才伸手扶他的人已經先一步開口了,“鐘嘉瑞,先生曾教導過,待人友善方為君子。這位小公子未曾招惹你,你便上來推搡他,已是你的不對。如今他未曾開口你便出言辱人,實當不起「君子」二字。”

被喊做鐘嘉瑞的男孩這才看清方才扶了薛粟一把的人正是同自己一起在廖先生那求學的鐘承澤,嚴格說起來,他們二人還是堂兄弟。

鐘嘉瑞臉色難看起來,“你算哪根蔥,我又沒同你講話,別以為你跟我上同一個學堂就能拿先生來壓我,當心我找你爹告狀!”

薛粟在一旁聽的有些呆了,原來在京城說不過別人找對方的爹告狀是一件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麽?

冷著一張小臉,鐘承澤正欲開口,薛粟忙拉了拉他的衣袖,“這位……公子,謝謝你方才伸手扶我,敢問如何稱呼?”

鐘承澤感覺衣袖像被貓兒抓了抓,對方顯然沒用力氣,“在下鐘承澤。”

鐘承澤今年一十有三,足足大了他五歲,薛粟略一思索,“我叫薛粟,你瞧著比我大些,但你同他都姓鐘,喊鐘哥哥容易混淆,我便換你承澤哥哥吧。”

薛粟的一雙葡萄眼黑極了,認真盯著一個人的時候,乖巧的就像小鹿一般。

鐘承澤雖然和鐘嘉瑞是堂兄弟,但平日裏一慣瞧不上他,與他有關的人和事更是沾也不想沾。

今日不知怎的,看到這面貌明顯與京城人不大相似的小公子便出了神,瞧見他要摔倒,下意識便扶了他一把。

聽到鐘嘉瑞口出惡言後,更是想也不想便開口懟了回去。

這小公子是會施什麽迷惑人心的法術麽?

思及此,鐘承澤臉色嚴肅起來,打量了薛粟片刻,到底還是沒把拒絕的話說出口,“那我便換你一聲薛賢弟。”

其實這麽大年紀的孩子,喚賢弟多少顯得有些故作老成,但薛粟認認真真點頭應下,鐘承澤心裏生出了一絲愉悅之意。

鐘嘉瑞瞧見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哥哥來賢弟去,竟是無一人將他放在眼中。

鐘嘉瑞在家中乃嫡長子,被寵的有些無法無天,向來都是個壞脾氣。

平日裏一兩句不順都要打罵下人出氣,今日被兩個人無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在康二娘子的馬球會上打人他是沒那個膽子,畢竟出門前他娘還耳提面命的讓他少惹些事端,但就這麽放過薛粟,他顯然有些不甘心。

鐘嘉瑞氣不過,往前走了兩步,又想去推薛粟。

但方才讓他得逞是因為薛粟在專心致志瞧人投壺,如今對方就在他眼前要對他動手動腳,自然是癡心妄想。

薛粟動作快極了,誰也沒瞧清楚他是怎麽把背上那把古樸的小弓拿下來的。

只是聽見鐘嘉瑞「哎喲」了一聲,眾人這才瞧見,他手背上被抽了一條紅腫的印子,對比一下薛粟拿在手中的弓,是什麽情況自然不言而喻。

鐘嘉瑞一向喜歡欺負比自己弱比自己矮還家世不如自己的小孩,是以論欺負人,他還從未吃過癟。

今日真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鐘嘉瑞捂著手背,氣的臉色通紅,“你這個……你這個狗東西!誰給你的膽子打我!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餵狗!!”

鐘承澤聞言拉住薛粟就往身後帶。

鐘嘉瑞能在這康二娘子的馬球會露臉,自是因為鐘家有好些個適齡的小娘子想來這相看,鐘家大爺的夫人又一向偏疼兒子,這才一道帶來了。

兩個跟著鐘嘉瑞的小廝瞧見他受欺負了,當即就上前兩步。

但他們方才也聽清楚了,自家少爺說對方是沇王府的小殿下,且不說別的,光是這身份,同鐘家就是一個君一個臣,就是給他倆一百個膽子,他倆也不敢拿沇王府的小殿下餵狗啊。

桑雉這下也火了,“這位鐘小公子,出口就要拿我們沇王府的小殿下去餵狗,似乎不太合適吧?”

一般這種情況下,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適可而止了。

只可惜鐘嘉瑞是個沒腦子的。

“他說他自己叫薛粟,可沇王殿下姓瀟,普天之下可有兒子不隨父姓的?他算哪門子的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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